掌事的太监又叫了一声,“祁青鹤接旨——”
偌大的祁相府只一声声回响着传旨的声音,却是迟迟的不见着接旨的人。
“找,找不到大人!”跑了一圈的小厮气喘吁吁的撑着膝,说,“我……我找了整个祁相府,哪里都……都没有看见大人的身影!”
“怎么会?”
这却让传旨的太监给懵住了,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高楼森立,锦门华苑。
那是京中除了皇宫之外便最为气派的祁相府。
高权握手。
锦衣玉食。
一生的荣华富贵令人无比艳羡。
穿过了一重又一重的白玉门,走过了一阶又一阶的青石台阶。
只在那中堂思过门中,愕然的看见了一把夺目的金锏立插在了地上,锏身笔直挺立,落得金灿万千,而在那把金锏身后,是一身代表着无上权威的权相官衣折叠了整齐的置于了乌木盘中,上面压着一顶宝华的翅木官帽。
却是再也不见了自己的主人。
祁青鹤走的时候,一如他来的时候。
什么也没有带走。
宣旨的人怔然的站在了中堂之外看着眼前的一切。
——
仲藻雪大病了一场。
这却是让秦茗也棘手的病,不若寻常的患疾与一些难解的毒,她的这一病在心,属于悲忧交加造成的,便是他也难解。
也拦不住她的出去,放她与殷盈一起收殓了那些枉死的遗骸,整理好了那些个遗物。
“她说过我们一起在青柳村见面的……”仲藻雪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