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佝偻着身子,只给她留了一个背影。
像是伤得不轻般,整个人都蜷缩在了那里全然的动弹不得,看着身形轮廓的一起一伏,都好似只剩下了出的气,没看见了进的气。
“……”
仲藻雪在床上坐了许久,沉着一张脸望着在那里一动不动忤了半柱香时间的男人,看着他全无反应也没有回应的模样。
沉着一张脸走了过去想要扶起他,“到底怎么了,伤到哪……”
一只手刚刚搭上了他的手臂,只刚刚一蹲下来,便见他低头侧过眸来望着自己笑。
像是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知道她会心软。
知道她会不忍。
知道她的良善,一定不会见死不救。
那一抹笑,是胜利的笑,带着些许的狡黠,是得逞的笑。
在他低头望来,额前的碎发微微垂下遮掩住了他的几分神色之间,只看到了他满腹的心计,幼稚而又让人讨厌。
“……祁青鹤!”
仲藻雪原是一只手把在了他的胳膊上,以为他刚才摔的那一下是伤的动弹不得的想要将他扶起来,但对上了他的这一个笑容,生恼的直接将他给摔回了地上。
“别在这里耍什么花招,我说过我不想再看见你。”仲藻雪站起了身来,沉着一张脸道。
她算是看穿了,这男人原是一肚子坏水。
什么清正谦明,什么刚正不阿,什么神骨清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