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言重了,这都是郎某份内之事。”
郎林佩着刀走了过来,道,“也是祁大人算无遗漏,眼见着眼些日里水路上的一些商客来往有了异样,让我这些日子留个心眼,若不让放他们淌过了这护城河杀进了城中,那可真不知道到时候会是一个怎样的人间炼狱之地。”
嵇舟道,“如此甚好,既然郎将军此番一行大获全胜,便还请将那些擒获到的人都押上来吧,也让武副帅好生睁开眼睛来见一见故人不是?”
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嵇舟玩着手中的折扇,微眯着眼睛笑得直叫人毛骨悚然。
武麟原是咬紧牙关拒不吐露,但看着被擒获上来的人一时间睁大了双眼,好似被人抽了一巴掌一般,整张脸都抽动了起来。
“你……你怎么会?”
“武副帅你怎么也……”
“混帐!太子明明让你们不要妄动!孟将军呢?孟将军人在哪里?!”
“……孟将军他……他……”
听着他们几人的话,嵇舟长身站在了那里侧过了眸望向了他们几人,似笑非笑的说,“如今我只给你们一人活命的机会,望你们好好把握,只要你们把知道的全都毫无隐瞒的告诉我,我可以给他一个改头换貌活下去的机会,让他带着家眷一起远离这一片败颓之地。”
日头爬上了三竿,临近最后的收网之局,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嵇舟从地牢走出来的时候,心里却是轻快非常,正赶着去复命的时候,先锋铁骑的将首已经带来了消息。
——西陵王府府兵一等叛贼,尽斩。
传出来的消息说,是沈钰殿下夜中偶遇纪王爷,见王爷身边没有随侍心中担忧,便一路护送王爷回到了西陵王府,却不想正遇见王府中的府兵叛变,那一伙贼人想要掳劫洗尽王府的一应家产,更甚至不惜谋害了纪王爷与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