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目标是沈钰。”祁青鹤微眯起了眸。
“我会死,也许死在今夜,也许死在明天。或许是因为失血,或许是因为内腑破裂难有维生。兴许是饿死,兴许是冻死。”
柏远山没有回答他,只是抬眸道,“但绝不是死于你祁青鹤的手上。”
而又后移开了眸望向了另一个人,“也不会是死在你一个妇人手上。”
仲藻雪不置与否。
柏远山背手负着剑望着他们二人,轻笑道,“只怕死在今夜的人不止我一人,你们二人也难逃其命。沈钰此人阴晴不定喜怒无常,论之不折手段只是有过之无不及,他为了这一个皇位又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情,眼下他誓在必得,祁青鹤,你以为他这一夜过来会放得了你吗?”
脱去了那一身三品的官袍,眼前的人一身玄墨的夜行人,潜走在最深的永暗之中。
这样的人死去不会被任何人发觉。
也不会有任何人知道是被谁所杀。
狡兔死,走狗烹。
与虎谋皮,必将自食其果。
祁青鹤抬眸望着他,神色平静道,“你以为我刚才是为什么要下来而非是上去?”
柏远山久久地望着眼前的人,至以最后只剩下了低笑声,一声又一声寂寂的回荡在了这一片空荡的地宫之中久久不绝。
笑声毕。
却见他纵身往机关丛的开合处直接跳了进去!
像是被无边的黑洞给吞噬掉一般,连骨子渣子都不留下丝毫。
触及到了开关。
“咔咔咔咔——”却听着僵冷的齿轮转动的声音再一次的响了起来,那声音听得直教人毛骨悚然,背脊之处更是直发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