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我身上有伤。”祁青鹤低语, “那下面是寒潭,不知丈深, 若是掉进去可就危险了。”
“……”
仲藻雪沉下了一张脸没有说话。
知她一向明事理。
祁青鹤眸色一动,勒住她的腰肢的手再往怀里微微一带,将她往自己怀中带得更亲近了些, 便是押定了她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与自己争执。
男人的这点小心思自然是逃不过仲藻雪的眼睛,只冷着一张脸道, “我会记下的。”
祁青鹤低着头望着她,抿了唇道, “无妨, 你能记下就好。”
仲藻雪望着他的眼神微微眯起道,“祁青鹤,事态紧要我不与你在这个时候计较一二, 但这并不代表就能任你在继续耍花招下去, 我们之间的这一笔帐可还没有算完。”
祁青鹤望着她道,“我等你找我算这一笔帐。”
仲藻雪眯起挪一双眸子愈发的有些危险。
祁青鹤抓着那一根悬天链,道, “抓稳了, 我们下去。”
仲藻雪沉着一张脸, 但那一只手最终却还是搭放在了他的肩上, 圈住了他的脖颈侧过头没有说话。
这间密室的构造非常的巧妙, 整间密室与其说是暗门不若说建铸的更像是一个地下宫殿, 全然挖通了的地下俨然藏着别有洞天的景色。
整个石壁都是内嵌入的柜架,上面放着零零总总谋生的衣食起用以备万全之需。
呈立以双螺旋上升一般的搭立在了两旁。
“轰隆隆——”石台不住的下沉发出了一声又一声的响动,震落下了一舍的尘屑。
崩析的地台分裂四开,万顷的尘土如涛浪翻腾滚滚流下,只待尘埃落尽之后一切方才现出了真章。映入眼帘的是墙壁之上四方陈列的首及,譬如泥封一般的屹立,封存在了两壁山石内嵌的斗柜。
满壁的罪证,满壁的炼狱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