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有那么一瞬间连身体里流淌着的血液都为之凝固住一般, 激荡的风掠过了长发,抬起的那一双眸子深凝如夜,生冷的不见一丝的温度。
却又完美无缺, 没有一丝的缝隙。
破血的剑嵌入了皮肉三分, 胸前的衣衫上登时有血浸透出来。
“你!——”柏远山瞳色猛地一缩, 里面俱是惊愕。
骤痛间。
他本能的举剑而杀。
仲藻雪似乎预料到了一般,霍然松开了那一只握剑的手, 拧身一转躲开了他狭杀而来的这一剑,却又紧跟着在一转身之间另一只接住那一把剑。
左手的手掌刚刚搭上剑柄,她侧身压杀, 借着自己整个身体的力气将那一把剑彻底贯穿出他的胸口!
“哗——”
破血的剑贯穿了整个身体,无数的血冲涌而出!
白刃被鲜血尽数包裹了住。
剑尖泫液。
没有任何的犹豫, 也没有任何的留手,干脆利落的不予一丝的余地, 且目地明确非常。
——就是要一击必杀, 要他的命。
仲藻雪睁着一双眼睛,对上了他的那一双惊愕痛怒的眸子,眼见着他伤痛极至之下挥剑反击, 拧身间但提脚猛地一踢他的手腕。
手中的文剑被踢得登时脱出了手, 翻飞而上。
仲藻雪踏步跃身,伸手握住了那把剑,只刚刚握住了剑柄便转剑再一次向他杀了过去!
没有任何的停留。
柏远山带着伤忍痛的疾步往后退, 堪堪的躲过了她的这一剑, 只是地上已是流了一滩的血, 却是没有一丝容他喘息的余地, 眼见着那剑风再一次扫了过来, 凌厉而遍身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