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六艺修剑在心,即便是对战也远不如武人对招时的凶猛彪悍,反倒而更多了一种飘逸的感觉,无论是走步之间,还是每一招每一式。
只是三招,便可窥见两人修习之下的天壤之别。
柱剑立地,仲藻雪紧紧地握住了那一柄剑纹身不动的站在了那里,只是面容久久沉凝一片肃杀。
“还要试吗?”柏远山问。
知道对方是极难应付的。
仲藻雪缓缓抬起了头来,正对上了他那一双温儒中又带着轻屑的眸子。
修武论剑宜早不宜迟,但她长于大家之中做了十余年的闺秀,手上一直以来拿的多是书册与针线,即便是从殷盈那里习过几招,甚至是负重恶补,但也远远不及二十余年修习六艺的柏远山。
抬剑,没有任何的犹豫。
那一双眸锋锐非常尽是一片的冷戾。
“在冥顽不灵这一点上,你倒是意外的跟他祁青鹤般配的很。”柏远山见她没有丝毫放弃的意思,不由得轻嘲了一声。
“提一个死人的名讳也不嫌晦气吗。”
仲藻雪掠身再一次杀了过去,半分也没有一丝的留手与犹疑,落下的剑招端是招招带杀,似她这一般的模样倒是像似是自地狱里头爬上来的修罗恶鬼一般。
杀虐,残忍。
“哈。”
柏远山退了一步,听到了她的话后忍不住的笑了一声,像是一只戏弄猎物的优雅而又恶劣的大猫一般,在谦让三招之后不再与她客气,退步定身间,只见他反手抽剑出鞘。
“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