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藻雪/悔薄幸 砚古 792 字 2023-09-13

柏远山微微眯起了眸子,视线几乎是在第一时间转而一扫去了躺在了地上满身血泊的男人。

只看着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一身的伤,残破不堪,生息全无。

仲藻雪顺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笑了,“与他无关。”

仲藻雪一边说着一边神容轻慢的踱去了几步,闲庭信懒的好似庭中散步一般,一边走着一边说道,“王府里的这一道密道,除了沈蒙之外,如今就只有沈鸿中一人知道了。祁青鹤是先生和太子以及世子共同的敌人,谋敌必然举智同讨,想必这个法子你是在与沈鸿中商讨之后才定下来的,毕竟这是临安,先生需要多方仰仗世子与王爷的力量来谋自己所谋之事,哪怕先生心里是有多么的瞧不上他。”

柏远山站在了那里没有动,只抬起了眸子竟似觉得有几分兴致的望着她。

“沈鸿中竟然已经如此急病乱投医到了不惜找上你这一介女流了吗?”那声音听着有几分玩味。

“他并没有找上我,他只是坐壁上观,给了我一个机会。”

仲藻雪背对着他站在了八宝架上的那一托双耳呈供的宝剑前,伸手拿起了那一把宝剑,说道,“就像先生给了我一个机会来杀祁青鹤一般。”

在说完这一句话之后,她转手抽出了那一把剑的剑鞘。

“锵!——”

剑鞘破鞘抽出。

白刃森冷,尽照着他那一身文儒衣冠。

仲藻雪抬手间以剑指向了他。

“一如这一间密室困住了我,封绝生路,让我做得其中待宰的羔羊。”她道,“柏先生亦是。”

在这一片无人得知的密室之中,只剩下无尽的永暗之色,没有了那些朱袍加身的荣华富贵锦衣玉食,没有了太子密使的身份,不再受万千军士庇佑与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