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卿如何看?”皇上问。
“皇储之事臣不敢插手更无心过问。”祁青鹤道。
能得宣秘昭的高权重臣不过寥寥之数,而这寥寥的当中竟只剩下了这么一个不沾党争的人。
一想到这里的皇上心有唏嘘的坐回了皇椅之上。
“问你你就说,将你留下来就是想要你给朕拿一个主意。”皇上疲惫道。
祁青鹤无心涉及朝中尔虞我诈的党争之事,但也不想将自己卷入这一片漩涡之中,只拱手一揖,问上了一句,“皇上若废太子,可是已有心策立沈钰殿下为储君?”
折了太子的势力,沈钰必将权倾朝野,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的事。
但就是这一问让皇上陡然顿住了,握着玉玺的手久久的没有盖下去印。
一想到这些日子以来,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已经快要呈现得径渭分明的两党之势,这些他的臣子却各自认主篡谋,各谋其事,各谋其心,都当他是死了吗!
想到这里的皇上面容阴沉的坐回了皇椅上久久的不发一语。
这龙椅他才不过坐了二十年有余,便是他的皇儿也不容觊觎!
“啪。”
将玉玺收入了锦盒中。
皇上伸手缓缓地压盖下了那一方龙玺的盖子。
原是已经成笔的昭书,只在最后一步的时候,那一道印玺终是没有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