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息怒!!”那丫头被吓的不轻的跪伏在了地上。
“跪着,没有我的命令哪里都不准去。”
也不想再看书信里的那些你侬我侬的互道情衷,祁青鹤面色生冷的撕碎了那一封信,明明是那般冷的一张脸,但却不知道为何的忍不住发笑。
出了这样的事情。
她的第一时间不是找他,竟然是在惦记着找沈蒙求助。
够了。
当真是够了。
往事昨非,前尘已矣,今日便作两清罢!
“哗啦啦——”系挂着的窗叶不住的摇动着,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响动,窗外尽是一片风云欲来之势,走来往前的百姓步履匆忙的想要赶在大雨来临之际找得一处避雨的地方。
狂风大作,窗叶生嘶。
他临窗坐案执笔,面容生冷,但比他那一张脸还要冷硬的是每一个落下来的字。
一笔一划,尽剜心肠。
他知道他不是良人,自来都学不会那些温情软语,做不来妇人贴心柔意的郎君。
他原就是一个凉薄的不知道感情为何物的人。
父子天伦,朋窗之友,男女欢情。
他在为人处事上一向都是笨拙而又迟钝的人,总归是磕磕绊绊的不善其道,那些情爱感性太没有定数也难以推见出来任何逻辑,比之那些法理天道是亘古不变的。
息笔。
他坐在窗前望着那洋洋洒洒,到头来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写了什么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