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你听说了吗?”
“什么?”
“今儿个可是那西陵王一案的刑期,说是要问斩了那个犯人呢。”
清日尚且没有开尽, 街上的人只有寥寥的几数,到是市集里头盘了不少的妇人和丫头正在挑捡着新鲜的菜色,有几家熟络的碰上了便聊了几句。
走贩的消息也灵通, 卖菜的时候不忘着见缝插针的搭着话。
“这事我也听说了,处刑一般应当是在正午的时候, 那会阳气生旺才得以压得住怨魂的戾气。”那小贩打着锈了秤砣说道,“那仲娘子……唉。”
那些个妇人也像是想到了什么的似有叹息, 沉默间有人突然说了一句。
“今日监斩的那人好似是祁大人, 我若没记错的话……祁大人原是她的夫来着。”
“早休弃了,谁让她不守妇道落得这般的下场。”有人轻嗤了一声。
“哎,我可是听说了祁大人休妻之后至今也未有再娶, 怕不是心里还旧情难忘吧?”
一旁的那个尖嘴猴腮的菜贩听着嗤笑了一声, 插了句嘴,“什么旧情难忘,就那么一个水性杨花的贱妇, 早在一年前与人苟且就该被当街打死了干净, 留她一条命到现在可是便宜了她。”
这话听着赶早来市集采买的妇人很是不舒服, 面上隐有不悦的皱着眉, 却又不敢说上什么。
秤算好了菜放入了提篮中。
那个小贩只叹了一口气说, “旁的先不说吧, 这杀人左逃不过要偿命,更何况是亲王贵胄,祁大人又是从来不容情面的人,那一年……那周大人的事可不也是他亲自监斩的吗?这兜兜转转回来,却是又到了这一茬,这祁大人呐……怕是逃不过寡绝情义的命数。”
那妇人听着沉默了一会儿,收好了菜后掂上了掂,忍不住囫囵的碎语了一句,“就西陵王那等奸邪,原就是死了的好,得他手下死了多少的人都没有人瞧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