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作青站在一旁望了他一会儿,道,“……公子,仲娘子有一句话说得对,李诗情如今是李氏最后一位生人,现在查到的这些都指向她,便是找到了她也是难逃一死,也莫怪仲娘子不愿意坦言。”
祁青鹤没有说话的一手推着额前的发低头望着案上的棋局。
他道,“我只是在想,若是当初我没有赶赴京城的话……”
吴作青抿了抿唇,“公子,世上从来没有后悔药可以吃,所以人只有往前看,这是您自己说的。”
祁青鹤神色有些乏倦的闭上了眸子,没有说话。
吴作青道,“公子,只剩下十日,李氏横冤在前而今只余李诗情一人,仲娘子是绝对不会将她的消息透露出去一丁点的。您也应该知道,纵是您真的擒获了李诗情,斩了她保住了仲娘子,仲娘子也定会记恨您一辈子的。”
这已然是一个死局。
无论怎么审,无论怎么查,无论怎么破。
都必须是有人会死去。
祁青鹤撑着额前的发微微睁开了一双眼,只见着那双眸子晦暗非常,“吴叔,你让我斩了她吗?”那声音却是无比的沙哑生涩。
他道,“我做的这一切,从来不是为了让她死的。”
不是又像当年伎倌的那一桩案子,一路查下去,一个又一个的铁证被他翻出来,想要为对方力证的清白证佐不了,反倒而坐实了对方的死罪。
这么可笑的事情,他着实是不想再去经历一遍。
但如今,凶器已被锁定。
策划有了。
筹备有了。
动机有了。
行凶的经过也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