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牢中呆了大半个月的周之衡每每见到他,都是抱冤涕泪,叫喊着自己的无辜。
“子衡,你须跟我说实话,当夜你究竟在何处?”
“我……我就在家里哪里都没有去。”
“更夫有亲眼见着你三更的天往荣湘楼走了去,你家何时住在了那荣湘楼里头?”祁青鹤沉着一张脸语字坚硬的质着他,声音已有了薄怒。
“我……”
“还有,这一捆沾了血了铁丝为何会藏在你的家中,你拿这种东西作甚?”祁青鹤又问。
“这不是我的东西!这不是我的东西!”
“那这是谁的物什?”
“我不知道……”
祁青鹤见他神智混乱不清的模样,一把伸过了手将他抓了过来,面容生冷的说道,“都这个时候了,你竟还想要瞒着我什么?子衡,我说了我定会为你翻案,还你一个清白,不管是谁人想要陷害于你,你只要告诉我,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我!不要怕,不论是谁,我尚且在这里,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他说的真切,但周之衡却听得更为悲切。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你不要逼问我了!”
周之衡摆开了他的手,整个人伏在了地上悲哭了起来,“我只想和我娘子在一起,只想与她双宿双栖白首不离!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都要逼我!”
“我已不想要爬得高位,也不想着再出人投地了,我只想要她!”
“为什么就连这么小小的一个愿望都不能允了我——”
说到最后,悲痛到了再也难以再说一个字,只翻来覆去的喊着“冤枉”,念着“无辜”。再又不停的伸着手想要拉着他的衣摆求他救自己,救自己娘子,但再问下去却又说不出一个完整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