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低头望着自己笑,羞恼的伸手遮住了他的眼睛不让他再看自己。
“……相公真是坏死了,坏死了!拿来了这等羞人的书来戏弄我!”
“我可真不知道里头写了什么。”他笑道。
他一向清冷寡情,威严相甚,眸子里鲜有笑意,更别说那笑意直接的显露在了脸上。
那生平唯一的一次动心。
只一颗心。
仅给了一个人。
他却有万千的凉薄无趣,不若其它贴心善言的郎君,但能给了她的,已经是他所想得到的全部的温柔,他的所有一切。
纵使她背叛了他,他也原是一再的退让容忍,至以退无可退再无转圜的留予她最后的体面。
——他原也有自己的骄傲,也有自己的尊严。
祁青鹤一只手死死地抓住一旁的牢栏,横着手肘撑伏在了地上侧首望了她许久许久,只那一双一惯清冷的眸子微红,里面像是布满了血丝。
“你说的对,时至今日,我于你原就是早已无话可说。”
那声音,透着入骨的寒。
“我原以为这一点祁大人早就该知道。”仲藻雪道。
“是,我早就该知道。”
祁青鹤双眼微红的望着她,“这一切全都是我在自取其辱。”
仲藻雪负着一身的铁链望着他那一双发红的眸子,却是笑了起来,“似你这般的人,原来也会有这一副心痛难当的模样,祁青鹤,你如此这般在我面前,难道当真还于我存了旧情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