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单是这画作,她兴许还?觉得沈岁晚就是太过得宠,连这些好东西?都随意送人,看了这绢帕,怎么也要绣上?许久,她们之前的交情,尚不值得如此。
张婉玉瞧见秋莲尚未回来,只瞧见端着酒壶回来的秋桂,吩咐道?:“将昭训送来的画作和绢帕好生收好。”
秋桂屈膝回话:“是。”方要伸手接过,寻茶却缩了缩手,沈岁晚道?:“张姑娘这女侍方才碰了酒,直接拿怕是会有损孤品,不若让寻茶跟着放回去罢。”
张婉玉眉心细微的皱了皱,旋即轻笑道?:“既如此,那便麻烦昭训和身边的宫侍了。”
沈岁晚右手拿着绢帕,轻轻的沾了沾额角,余光同?身边的寻茶对视一眼,寻茶眼底闪过异样的光,手上?拿着画卷,跟着秋桂出了花厅。
一出花厅,便是一阵冷风吹来,让人脖子一寒的缩缩肩,寻茶抬眼看着路过了寝阁,她出声问道?:“咱们这是要去哪?”
秋桂斜眼正巧见寻茶身上?带着的鎏金宫铃,是一等宫女的饰物,她压下眼底的不耐:“自然是去姑娘的书房了,姑娘的那些书画想来是挂在书房里观摩欣赏的。”
“原是如此。”说?话间,已经到了书房。姑娘家的书房多是写字赏画,赏析弄墨的地?方,也没什么机密见不得人的,今日院子里事忙,也没人守着。
秋桂搓了搓手,将那双开雕缠枝兰花的门推开,今日书房没人,也没生炭火,里面也如同?外面的冰天雪地?一般冷得很。
挂画的高架还?有案桌后面的两处,案桌上?放着历史游记,分外厚重,还?有张婉玉誊写的一些字句,瞧着是她今日常常伏案翻阅的。
寻茶浅笑:“这挂画秋桂姑娘比较熟悉,还?是你来罢。”她转身将画轴递给秋桂,却一不小心,将案桌上?摆着的那书册和誊抄的字句都扫在了地?上?,一片凌乱。
“哎!你”怎么这般毛手毛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