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做什么——”苏祭酒提上鞋子,几步站在石阶上,满脸正气地看着萧闯。
“苏韫释,你倒是终于站出来了,啊?”萧闯看到正主来了,直接撸着袖子插着腰,两只铜铃大的眼睛瞪得滴溜圆,活像一只正在发飙的大猩猩。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英国公啊。”苏祭酒阴阳怪气,“我还当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居然敢擅长国子监,真是视律例为无物,萧闯,你可知罪!”
“知罪?呵,我倒是还想问你呢。”萧闯哪能被苏韫释吓到,他仍旧插着腰分外扎实地杵在那里,“你说,我好端端一个大儿子,蹦着跳着进了国子监,怎得才两日,就横着出来了!”
萧闯边说边生气,可恶,要不是这样,他能被老娘拿扫帚杆子打出家门嘛,脸都被丢尽了。
“那是因为有刺客袭击,你英国公又不是不知。”苏韫释被萧闯的大嗓门儿吵得脑袋疼。
“就算有刺客,那你这国子监怎么连一点儿防护都没有,就任由那刺客把这里当后花园一样乱逛。”
这莽夫,苏韫释低沉着脸,却也知晓,萧闯他老来得子,对萧印星表面嫌弃实则宠溺,尤其是那萧老夫人,更是跟看眼珠子一样看着萧印星。
所以,家里这跟独苗受伤,苏韫释很难不给个像样的说法。
想了想,苏韫释再度开口,“就算如此,也还是等大理寺审出这次事件的主谋再说。”
听到这话,刚被林栖木引到院边的裴昭观顿时笑容消失,面色黑如锅底灰。
苏韫释这个老皮夫,祸水东引是不是?!
这要是真让萧闯过来催命那还了得,想到这儿,裴昭观也顾不得敲门打招呼,直直地走进了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