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盼一愣,不过还是从手上把顶针褪了下来,递了上去。
黄铜质地的顶针箍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和普通的顶针不同,盼盼的这只上面是镌了字的。
“宝丰翔……”
老人轻轻念出声,眼眶泛起红色。
“杨旭升是侬什么人?”
盼盼大吃一惊。
“是我的阿爷。”
“他还好么?”
“他很早就没了……小林先生侬认识我阿爷?”
杨盼盼算了算年纪,她爷爷要是活着的话,现在都一百多岁了,和这位小林先生也不是同辈人。
“侬爹爹呢?”
小林追问。
“也没了,我生出来就没有见过阿爸。”
“哎……可惜可惜了。福根阿哥的手艺交关(很)好,放到欧洲也是数一数二的。”
小林先生用手帕擦了擦眼角,“侬有兄弟没有?捺屋里(你家)的铺子呢?”
“阿拉姆妈没有养儿子出来,只有阿拉姊妹四个,我是最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