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盼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单薄的春衫下她两边的肩胛骨明显地凸起,像是一对振翅欲飞的蝴蝶翅膀。

看着她领口处深深凹陷下去的锁骨,阿宝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几丝心疼。

“我以为你是去欧洲还是去美国留学的,你怎么会到日本来呢?”

最终还是盼盼先开口。

“是我记错了么?”

“不是,我原本是在美国留学的。到日本来是参加了一个交换留学生的项目。这边刚好有我喜欢的教授,所以就来了。”

阿宝说着,抬了抬眼睛,“来了半年不到。”

“那你的日语说的可真好啊。”

“在国内的时候自学过一阵子,大三的时候就把二级证书考出来了。到了日本后有了语言环境很快就上手了。你现在的日语不也很好么?”

盼盼心说哪里能和你比。

阿宝的双手互相交叠,两只大拇指不住地上下翻动。

“你……是怎么到日本来了?”

他的嗓音里带着几丝难以抑制的晦暗。虽然心底里已经有了结果,但阿宝的内心深处仍对巧娣抱有一丝希望,渴望从她的嘴里听到不一样的回答。

“我是嫁过来的。”

盼盼的声音很细小,几乎像是鸟儿在低声啁啾。她的脑袋深深地垂了下去,几乎和咖啡桌的边缘齐平。露在领口外面的脖子因为羞愧而染上了一片绯红,那几乎称得上伶仃的纤细脖颈让阿宝莫名地感觉一阵燥热。他端起咖啡杯狠狠地喝了一口,带着酸涩的苦味沿着喉管一路往下,却浇不洗阿宝心中的怒火……以及某种不可描述的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