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娣心里觉得奇怪,倒也没说什么,跟着她往上走。

来到亚非家门口,亚非转过身,让她不要说话。

“哒”的一声,亚非轻轻地打开门锁,蹑手蹑脚地推门进去。

巧娣很快就明白她为什么偷偷摸摸了。

从门口望进去,男人和女人的衣服散落一地,从客厅一路蔓延到了卧室门口。半开半闭的卧室门里传来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是女人难耐的呻吟和男人的喘息声。

巧娣慌极了,伸手去拉亚非的胳膊。后者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到卧室门口,“砰”地一声将门推开。

床上的两个人几乎同时跳了起来,白花花的肉体冲击着巧娣的瞳孔。在这一瞬间,她突然想到了初中学农的时候去乡下喂猪时见到的发情公猪和母猪交配时候的场景。转而她又想到,自己和庆生“那个”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

她一贯保守,关于性方面的知识只是在婚前的一晚听母亲说过。和庆生谈恋爱的时候,最多只是揉揉抱抱亲亲,每次庆生想要更进一步,她就说我姆妈说的不可以,贞洁是女孩子最重要的嫁妆,难道你不想要我这个嫁妆么?沈庆生说我可以提前把嫁妆收下。可不管沈庆生如何甜言蜜语,巧娣都守住底线不放。

后来她的这个嫁妆终于给了庆生,但新婚之夜也过得实在乏善可陈。除了疼痛巧娣没有感受到任何愉悦。第二天早上她忍着不适去公厕那边排队倒痰盂和马桶的时候,邻居苏州好婆和三号里张师母还一脸揶揄地特意跑来说巧娣你真是个好姑娘,裤腰带勒的紧。不像这些年嫁过来的几个新媳妇,早就不是小姑娘了……

一直到生好囡囡,巧娣才稍微在男女之事上通了点窍门,明白了怎么取悦自己。不过随着沈庆生对她的拳脚暴力不断升级,他俩过夫妻生活的次数也大大下降,巧娣甚至一度觉得既然生了小孩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情,干脆分床睡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