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另外有一张后年才到期的定存,是婚礼和囡囡的满月宴时候收的份子钱。和定存摆在一起的还有两张明细单,写满了人名和对应的金额,这些都是巧娣妈嘴里的“人情世故”,将来要准备按照行情还礼的。
哪怕这张定存也不过只有两千块,和五万块的数目相去甚远。
双凤听说后,怂恿她干脆也一块跳到销售科来做女销售员。
“我?不行不行的。我又不会说话,又不会喝酒,耳根子也软。关键是组长和主任他们也不一定会放人啊。”
双凤走了,加上之前出国的凤英,他们组里一下子少了两个熟练工。新来的女工虽然态度认真,但是手脚没有她俩麻利。这段时间产出的羊毛绒不管是数量还是质量都大打折扣。组长急得嘴上冒泡,怎么可能放走最能干的巧娣。
“师父,你信不信我?”
双凤抓住巧娣的手。
“怎么说?”
“师父,下礼拜我要去一次徐州,这次科长让我挑大梁。”
双凤的眼睛里满是兴奋。
“我跟你说……你别告诉别人。我打算这一次带一批东西去。”
“带什么?”
“上海的毛毯,大衣,还有袜子什么的。装车的时候和厂里的样品混在一起运过去。”
这年头有一个“投机倒把罪”,抓的就是双凤干的这种事儿。她能告诉自己,说明对巧娣这个师父是充分信任。
“能赚很多钱么?”
双凤明白,风险越大收益越大。
“不急的。这次就是带样品过去而已,看看能不能打开销路。下次才是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