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妈妈打开大门冲了出去,“谁来帮忙叫救护车啊,出人命了,巧娣要死了!快来人呀!”
“咚!”
庆生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感到左手黏糊糊的,带着一股暧昧的温热。
低头一看,满手的鲜血。
120 救护车“呜哇呜哇”开到巧娣家的时候,邻居们纷纷围了过来。
“啊呦,我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三号里张师母捂着嘴巴小声对旁边的苏州好婆说:“隔三差五打一顿,以为我们听不到。我家就住他家贴隔壁,庆生打起人来真叫狠。刚才我家在吃饭,墙壁都在抖,我孙子都吓死了,还以为地震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不是因为巧娣生了女儿的缘故?”
“以前也打,打得少。”
“哎……怎么巧娣都不去街道妇联让人帮忙来说说的呀?”
“妇联有个屁用,以前小皮匠打老婆,她老婆逃到妇联办公室。小皮匠就冲到办公室里打,还用鞋底子抽计生科于大姐的脸,你忘记了?”
提起往事,张师母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时候刚刚提倡独生子女政策,小皮匠的老婆听了于主任的宣传回家跟小皮匠说自己身体不好不能放节育环,让小皮匠去做结扎手术。小皮匠一听老婆要自己做“太监”,还是街道于主任挑唆的,气得大闹一场。几年过去了,小皮匠的老婆也跟人跑了,但弄堂里的人每每提起这件事都会乐不可支。
“出来了出来了,巧娣被抬出来了。”
人群一阵骚动。
“怎么阿宝也从巧娣家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