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靠着神崎鸣也的带路和身负的血缘,在天已经黑透、天边也爬上一轮月亮的时候,沢田麻理驾驶的摩托车顺利通过了神崎设立的结界,成功停在了宅邸的大门前。
引擎的嗡鸣声停止,沢田麻理刚刚熄火拔出钥匙,神崎鸣也就手软脚软地爬下摩托车,跑到了墙边。他一手扶着宅邸的墙一手捂着喉咙的位置,对着墙角的土地开始狂吐不止。
“好弱,好歹也是位剑士呢。”沢田麻理抱着已经睡醒的狐狸啧啧两声,“鸣也君,回去后不如去考摩托车的驾照?”
“……饶了我吧……沢田桑……”神崎鸣也断断续续地说,然后又是一阵呕吐,“是你……开得……太快了……”
麻理眨眨眼,伸手敲了下自己的额头:“啊,抱歉……?”
接着她的耳朵就动了动。
麻理听见一阵脚步声接近大门的位置,大门的长门闩被人抬走,沉重的响动过后,大门被打开了一条可供一人通过的缝隙,一位身着和服的中年女性走出来,她看了眼已经吐得昏天黑地的神崎鸣也,又看向沢田麻理。
“请问,您是哪位?”
麻理让狐狸蹲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把神崎鸣也的行李都从车上拿下来。她走到神崎鸣也的身边,用神崎鸣也的佩刀的刀鞘轻轻碰了碰这位可怜的晕车人。
“你还好吧,鸣也君?”她问,“需要纸巾吗?”
“请给我纸巾。”神崎鸣也终于吐完了,他拿回自己的佩刀,一脸虚弱,“沢田桑,你的开车风格……真的……”
“抱歉啦,回去的时候我会开慢点的。”麻理忽略了神崎鸣也瞬间白得跟纸一样的脸色,看向了听到神崎鸣也对她的称呼后脸色微变的中年女性,她将纸巾和行李都扔给神崎鸣也,自己朝女性一个颔首,“晚上好,我是沢田麻理。此番事情紧急,只能冒昧前来叨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