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君闻又恢复了熟悉的模样,它便也笑了,冲着君闻重重点了下头。
而另一边的君伶神情淡漠地睁开了眼,上了征兵组织的飞船,近乎机械的套上了印有自己编号的作战服。
他完美的通过了监察队的记忆扫描,也通过了士兵的考核机制。
他不再是萧晏池的君君,他只是一柄刀,一柄依靠鲜血来获取热量的刀。
他成了扬名整个虫族的战斗兵器,永远冲在第一线,所到之处没有一个活口。
他将自己的性命悬在刀尖,从鲜血中寻觅温暖,在死亡线上找寻活着的证据。
他做了一个又一个摸不清由来的梦,画了一张又一张让他越来越焦躁的图,但却离梦中的一切越来越远。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
直到后来,直到他被晏池从死囚犯中带走,直到他在晏池的身边感受到另一个灵魂的存在。
在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被重新赋予了意义,他只有黑白两色的世界重新焕发了别样的光彩。
他渴望着【晏池】的折磨,因为每当他的鲜血涌出,那个灵魂都会抚摸着他的发心,就像很久很久以前的梦里,好像他也曾获得过这样的温暖。
每一次【晏池】用君闻它们威胁他,他都能听见那个灵魂无奈的叹息和眼眸中似有若无的怜惜。他不是被雄虫的威胁制服,他只是为了那抹怜惜,甘愿低头俯首。
那是他灵魂深处的悸动,是他失去的记忆遗留在骨骼中的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