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困意瞬间散去,在君伶的眼神中下意识挺直了脊背。

尽管君伶很快又垂下眼眸避开了与他对望的视线,但萧晏池仍旧能感觉到他目光中的那股幽幽深意。

说不清,道不明,却又让他莫名不自在。

萧晏池感觉自己有些脸热,他摸了下鼻尖,也移开了自己看向君伶的视线。

气氛静了下去,空气却多了两分热度。

垂下眼眸的君伶仍用余光注视着萧晏池,当他看到对方会因为自己而产生波动的时候,嘴角勾起了隐晦的笑容。

对待萧晏池他有的是耐心,他不会逼他,只会若有似无的撩拨着他,只要看到他有一丝丝波动,君伶就会伺机而动,逼近一大步。

就好比现在。

一朵梨花落在萧晏池的头发上,君伶俯身挨向他,抬手欲摘,动作却极为缓慢。

萧晏池惊了一下,整个人往后一躲,可他本来就是躺在竹榻上的姿势,就算躲也没地方躲,倒把自己心慌的模样暴露了个彻底。

“你干什么?”

“你躲什么?”

两人同时发声。

“我没躲!”萧晏池慌忙否认,他比君伶大那么多岁,他躲一个小孩干什么?

“哦——”君伶拉长了声音,“我不干什么,我干这个……”

他慢条斯理地从萧晏池头发上摘下那朵花,捏在指尖转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