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伶,遇见你之前我从来没有考虑过婚姻的意义,可是遇见你之后,我就只想和你共度余生。”他温柔的执起君伶的手,在戒指上落下一吻,“对我而言,婚姻就是我所能给你的,爱情最好的归宿。”

君伶渐渐回过神来,他惊惶又颤抖的眸光随着对方的话语一点一点沉寂了下去,深海一样的蓝眼睛里此时像是盛着无尽的深渊,幽暗的可怕。

温顺和依恋是他的皮,偏执和占有是他皮囊下深藏的骨。

皮被话语戳破,沉到发黑的骨骼就开始显露。

他像是在看着自己的爱人,又像是在用眸光紧盯着自己的猎物。浓重的占有像是从心底刺破枷锁冲出的铁链,目光化作了实质,一重又一重的缠绕在萧晏池的身上。

但你要是穿过这些黑暗,就能拥抱到他内心最深处,那抹仿佛风中烛火般颤抖着的不安。

“我把我的爱情交到你的手上了。”萧晏池抬头望他,“你愿意握住它吗?”

“……我愿意。”君伶的声音嘶哑,眸光幽暗到令人心惊。

萧晏池懂他,懂他的直白与克制,懂他的不安与畏惧,懂他心里翻涌的欲望,也懂他深藏着的不敢让人知道的偏执。

所以他亲昵而又温柔地拥抱了君伶。

给这个敏感又脆弱的雌虫,束上了属于自己的枷环。

君伶的心就像是流浪的野兽,他敏感又脆弱,将自己暗色的欲望全部藏在深处。萧晏池流露表面的温柔难以驯化他内心的焦躁与不安,他借着他的温柔不断地靠近,却又畏惧他的爱意也来源于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