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萧晏池离他近,也许连他都会错过君伶脸上那股淡淡的笑意。
他有点奇怪的问道:“你在笑什么?”
君伶半握着拳靠在唇边轻轻咳了两下,他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自从上次君伶一本正经哄着他将莲娅流出来的血又重新给它喂回去之后,他就发现君伶好像也有点恶趣味。可此时人多不便,他也不好压着君伶逼问他,只好半疑半恼地瞪了他一眼。
君伶忍不住又笑了。
萧晏池第一次来这种场合,本就紧张混着点好奇,见君伶的笑容总觉得是自己哪里出了岔子。他轻哼一声,威胁道:“再不说实话,我就不跟你讲话了。”
君伶的眼眸在昏暗的大厅里有种近似浓墨的黑,可此时那里面却盈满了纯然的快乐,他眨了眨眼,充分表达了自己的无辜:“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就觉得您好可爱。”
他就像是家长尾随着第一次独自拿钱去买酱油的孩子,被他每一个探究又迷茫的眼神引得心里发软,既觉得可爱又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吸引力。很想让他就这样不管不顾的将萧晏池塞在怀里,好好揉一揉。
可惜君伶的记忆中对于快乐的感知太少,以至于每当他觉得和萧晏池在一起有数不尽的开心时,他却连这种快乐的来源地都说不出来。
一来二去间,三头怪口中走廊尽头的房间已经到了。
门大开着,里面只有一张简陋的三角大书桌,三条边一条正对着客人,另一条边上趴着一个酣睡着的少女,剩下一边则是萧晏池截止进场以来看到的唯一一个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