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去了多久,覆盖着他眼眸的手才离开,萧晏池望着君伶那写满疲惫的面容也能猜到君伶一直没合眼。
他在心中低声叹息道:“傻孩子。”
一直盯着他也不能让他早点醒过来,也不知道在执拗些什么。
他醒着,就跟着他;他睡着,就守着他。
冷冰冰的像是对什么也不在意。
这怎么行呢?
原本以为君伶尚且在意着他那双幼弟,但是如今看来更像是一种责任。只要君闻它们活着,君伶对其他的好像也不是很在意。
雌虫都是这样吗?萧晏池有点茫然。
可是看着君闻它们,又觉得雌虫之间也是有感情的。
甚至连桑琦都有格外喜欢的东西,就是它的峨眉刺。
只有君伶是例外。
他像是把整个世界都驱逐了出去,只留下了自己一个人。
可如果明说让君伶找点自己喜欢做的事,他又怕本就敏感的君伶多想。萧晏池叹了口气,望着熟睡在自己的身边的君伶,生出了点小小的烦忧。
他不是在担心别的,只是像这样将满腔心思都挂在一个人身上,其实很危险。
他起初想将君伶送离尼达克莱的目的,也是希望他能在广阔的宇宙中找到自己真正热爱的东西。只有发现自己人生的意义,生命才不会冰冷无趣。
他爱一个人并不以将对方变成眼中只有自己的傀儡为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