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伶压根不愿意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根本都没听完路德的话,就已经转身进了帐篷。
怪不得库伯会态度大变。
同样的帐篷,萧晏池住的这里跟星盗们住的地方完全就是两种帐篷。
雄虫的视力远不如雌虫,充能的光球光源不稳定,看久了容易眼酸。
但是这间帐篷里却没有用光星,而是在帐篷周围挂了一圈的夜明石。
这些石头不算名贵,花样却很巧,都被雕琢成了各式各样的人像。这些人象或坐或卧,有的在浅笑,有的面无表情,五官虽然不是很清晰,但是瞧那感觉就知道是萧晏池。
那个人仿佛刻在了他心里,石雕一举一动形态不一,却有着丝毫不会被错认的气质。若不是库伯看到了桌子上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碎石和刻刀,怕是连他自己都不敢确认,那个冷漠到骇人的雌虫竟也能有这般柔情的一面。
也正是因为看见了这一幕,库伯才坚信君伶不会伤害他。
没有谁会伤害自己放在心尖上呵护的人,即便自己受伤都会好好护住那里。
萧晏池平躺在床上,旁边是鲜嫩的插花。
斯尔兰特植物很少,尤其这个季节几乎看不到什么盛开的花朵,他也不知一大早上去哪摘的,看那花瓣上的露水也知道每天都在换新的。
人陷在昏迷中,自然感觉不出花香和光亮。
但是醒着的人却做的认真,时不时拿软帕沾着水濡湿他的唇瓣,无微不至的替他净手净面。就连按摩前,都要将自己的手洗的干干净净,才肯去触碰那个放在心尖上爱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