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这一清醒才发现他们二人贴的极近,他睡意朦胧,可君伶却是眼神清明,眸光晦暗。仿佛夜色中偶见锋芒的玄铁沉刀,刀锋未动,压迫感已十足。

萧晏池下意识想躲,可君伶的手却快一步的从他的后颈滑到腰身,用力压住了他的动作,君伶的声音喑哑低沉,十分有磁性:“别动。”

说完,他像是感觉到了自己无意中暴露的强势,压抑着喘息了几声之后,他缓下声音来:“我……我照顾您沐浴。”

他话虽这样说,动作也慢慢变得规矩,可是还是能从他乍泄的眸光中瞧见一片令人心惊的暗沉。

那里像是困着一只躁动的兽,在他心底焦躁地踱步,却苦于找不到发泄的渠道。

萧晏池被他半推半拉的带进了隔出的小浴室中,最后一件衣衫缓缓滑落在地,一身莹润如玉的肌肤赫然映入君伶眼中,他的呼吸声瞬间变得粗重。萧晏池下意识舔了下有些干燥的唇,却不料他这无意识的动作勾的君伶呼吸越发急促。

君伶的眸光紧锁住他沾上水渍更显殷红的唇瓣,和那仿若勾人心神般眨眼即逝的舌尖……

君伶匆匆别过眼去,声音哑的过分:“抱歉,我可能有点失态,水温都调好了,您自己洗吧,我在外面等……”

话还没说完,他已匆匆转身要走,却不料手腕被一把抓住,一回眸就望见萧晏池眸中温柔而又略带戏谑的调笑:“勾人的时候你倒是挺厉害,一来真的就想跑?”

君伶目光沉沉地望着他,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