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试图阻拦他们的生物,都该死。

萧晏池并没有注意到君伶的神情不对,他一直将君伶当做一个同样强大而独立的灵魂去看待,从未将对方当做自己的附庸或是身后的人。换位思考,此时如果受到挑衅的人是他,他应当也更愿意自己去□□,哪怕会因此而受伤。

他伸出手去帮君伶整了整衣领,道:“去吧,注意安全。”

君伶微微偏过头,用脸颊蹭着萧晏池搭在他肩上的手背,轻柔道:“好,等我。”

他们之间的对话丝毫没有顾忌外虫在场,亲昵的过分。

金闵脸色铁青的望着这一幕,萧晏池的举动简直比直接拒绝更打他的脸。他死死的攥着拳头,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他难以忍受的率先出了前厅,站到一处宽阔地,冷声道:“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漆黑巨大的骨翼从他身后破体而出,而后寸寸展开,骨翼上坚硬的翎羽泛着漆黑而冰冷的光泽,无形的压迫感传到了在场的每一只雌虫身上,逼得它们不敢直视。

a级雌虫对低阶虫族的压迫感,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如果说雄虫对于雌虫的控制是一种精神力对大脑的操控,那么雌虫之间的等级压制,就是生理上直观而无形的恐吓。

金闵盯着君伶,双手一抖,双臂已经虫化,身后巨大的翅翼将他彻底笼罩在阴影里,他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来。”

君伶也虫化出双臂,两只雌虫对视一眼,眸中均是相同冰冷的杀意。

两道身影快到几乎成了残影,迅速碰撞而后分离。

君伶一贯是毫无防护的打法,就像每一场对战都是在送死一样。漆黑的虫翼边缘锋利,对冲的一瞬间他只觉得脚踝处像是被利器割过,湿热的血几乎瞬间就流了出来。君伶的眼眸开始泛红,受伤的痛感不但没有令他退缩,反而像是唤醒了他体内沉寂已久的暴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