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闻平静道:“我毁了。”它看出了君伶对那副画的在意,于是又解释道:“当时那幅画来的太蹊跷,我本来打算跟你说,可是当时你在战场上……而且你那时候……”

话虽未说尽,可是君伶很清楚君闻的意思。

战场上那几年,他就像是一个疯子一样,将自己冰封在一个没有直觉,只知道杀戮的环境里,对所有的人和事都不闻不问。君闻当时没有告诉他这件事,也属正常。

毕竟那个时候的他,大概没有谁会愿意靠近。

君伶神色复杂的看着它,道:“然后呢?”

“我怕它会给我和君辛带来麻烦,还没等我多想,雌父已经犯了罪,我们被抓进了监狱,临走之前,我将那半幅画毁掉了。”君闻仰头注视着君伶,道:“但是,我记住了那半张脸,我可以画给你看。”

“我不知道这幅画对你来说有没有用,又或者有什么用,我不会问,也不会探究。但是要想让我画给你看,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君伶挑了挑眉,冷静的看着自己多年未见的弟弟,道:“说说看。”

君闻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营养仓中的君辛,道:“只要你想办法除掉君辛身上的枷环,把它送到安全可靠的地方,确保它能好好活下去,我就把那半张脸画给你看。”

君伶随着它的视线看向营养仓中沉睡的君辛,道:“我答应你。”

他并没有说出自己和萧晏池往后的打算,也没有向君闻承诺更多的东西,只平静的说了这四个字。

然而这四个字却足以安君闻的心,它松了一口气,真心实意的对君伶道谢:“哥,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