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伶拉长声音“哦——”了一声。

“那你吃醋了吗?”萧晏池问。

“醋了。”君伶回道。

怎么可能不在意,他甚至在努力的克制,不要将心底的情绪表现出来。雄虫生来就是属于大部分雌虫的,若只是生理上不受控制的依赖于雄虫,雌虫至少还能保留一些理智来保全体面。可若是连心都臣服于对方,他们将会彻底失去理智,为了雄虫而厮杀到只剩下一个虫。

虫族里没有爱情这一说法。

如果说雄虫是因为选择权太广,天性也不会只忠诚于一人的话。那么雌虫就是不敢,也不能放任自己本性中对于独属权的渴求,因为那只会让他们失去理智,退化成只是厮杀的野兽。

他在努力束缚心中的野兽,可是萧晏池却像是毫无所觉般,主动解开了他的缰绳。

君伶握住萧晏池抱了一下就松开的手,将它们重新环到自己腰上,淡淡道:“我吃醋了。所以,请您哄我吧,雄主。”

他低头看着萧晏池,目光坦然的冲他笑了,像是在等他到底要怎么哄。

先将心交付的是他,被雄虫随便一句话、一个动作就弄到心慌失措的也是他。可从一开始他就无比渴望靠近萧晏池,从来都没有想要退缩过。

难以言说这是一种怎样的喜欢,像是曾经被人生生从心头挖掉的一处重新被填满,寻找了数年的宝藏一朝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