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伶起身后习惯性的站在他身侧后半步的位置,萧晏池一边与他往里走,一边问道:“你的伤口怎么样了?”
君伶海蓝色的眸子低垂着,轻声道:“不是很严重……”
果然,萧晏池顿了足,有些担忧的回望过来,“要进医疗仓吗?”
明明举办方赛后就为获胜者特意准备了顶级医疗仓,各种功能药水补给一应俱全,可君伶着急回来,压根不将那些小伤口放到心上,可他没料到还能有这样的用处。
他淡淡道:“不必。”
君伶伸臂侧揽过萧晏池的腰,像是为了催促他向前走一样,稍微用了点力,二人间的距离一下被拉近了。隔着披风,萧晏池丝毫没有感觉出君伶的别有用心,只是顺着他的力道继续往前迈步。
“只是一些皮外伤,等会便能自愈。”
“痛吗?”萧晏池下意识问了一句,可问罢却又自觉这句话无用。
君伶微微一怔,下意识看向萧晏池。未成年的雄虫刚到他肩膀,说话的时候轻侧着头,自下而上的看着他,那双如墨的眼眸中有着隐隐的忧色。
明明就是为了让他怜惜才说谎,伤口处传来的瘙痒更提示着他这谎言有多幼稚和可笑,可是等真正看到了这抹因他而起的怜惜,他却又觉得不够。
他想要更多,更多来自于第二精神体的在意。
萧晏池问的无用,可他答得认真,低低的声音也丝毫无损他宛如玉石撞击的清凌嗓音,他说:“痛。”
他的伤口不痛,可是心痒的在发痛,仿佛干涸数年的枯植眼睁睁的盯着面前的一捧清泉,渴望的浑身都在发痛。
“下次不要再去这样的比赛了。”萧晏池看他一眼,不自觉带上了面对以前的萧子言才有的嗔怪,“知道痛还不防守?战场上学的那些都进了狗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