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如此不受控过。

他甚至不敢想,萧晏池会怎么看他……不仅善妒,竟然还试图威胁雄主刚带回来的雌虫。

他将胸腔中汹涌的妒意与愤怒压下,努力让自己遗忘之前看到的,幼雌枕在雄虫膝上酣睡的那刺眼一幕。

他平复着情绪,半晌后才睁开眼睛,正想向雄主请罪,却听萧晏池说道:“你们雌虫之间,是不是不太合得来?”

为了保留幼雌的隐私,他单方面屏蔽了幼雌的情绪感知,只要不是太过浓烈的感情,他都不会有什么感觉。

可就在刚才,他分明从幼雌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汗毛直立的悚然,转身瞧见的那一幕更让他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虫族也算是兽类,应该也会抵触同族的气息。

他见君伶低着头沉默,便以为他是不好开口,于是主动道:“没事,将桑琦安排到三楼吧,跟我住在同一层。”

君伶愕然抬头,眼里不敢置信的惊痛几乎成了实质,他失声道:“您让它和您住一层?”

萧晏池在这声质问下再次莫名心虚,从善如流的改口道:“或者你跟我一层也行。”

君伶一滞,而后轻咳一声,道:“好。”

桑琦多年受训,早已忘记了该如何以正常的姿态说话做事,安静下来不言语的时候,一垂眸一抬眼,又带上了后天被强行刻到骨子里的妩媚。

君伶冷眼看它一眼,道:“你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