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道：“记不清了。”

便转过头去，看着独自挂在空中的月亮。

叶青烟和陆一行坐在塔顶，整个魔域都坠入了无边的黑暗，世界仿佛在此刻停滞。

她本来并不是话少的人，也总被陆一行嫌弃过于聒噪，但今日她不愿打破这份宁静。

好像只要她不出声，这残缺的月光就能一直照耀在这片大地上，明天就永远不会到来。

“咳……咳……”陆一行并没用掌心，而是用黑色的衣袖挡住口鼻。

咳嗽声打破了长久的沉静。

“你怎么了？”叶青烟关切道，她拧起眉，格外严肃的样子。

“本座没事。”陆一行的喉结滚了滚。

叶青烟强硬地拉过他的手，陆一行便顺从地张开掌心。

手里干干净净的，但血腥味是无法隐藏的。

叶青烟说：“陆一行，我们不能再等了。明天你就去用金阳灯，我会配合你的。”

陆一行愣了一会儿，靠在叶青烟的头顶，摸摸她的脑袋：“夫人，你好凶啊。”

陆一行极少用这样带着撒娇的语气说话，叶青烟的心像是软乎乎的面团，被这句话戳了一个小窟窿。

“自己快没命了，知道撒娇了。”

陆一行点点头，又像是在蹭她的脑袋。

叶青烟突然鼻子有些酸：“陆一行，你可不能死啊……”

陆一行：“本座只是不能死吗……”

“你就没有其他想要对本座说的。”

叶青烟低头看她悬在塔外的脚尖，“……你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