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暗暗地往屋子瞧了一眼,有些黑他看不清,谄谀道:“令妹还没醒,真的不用让大夫进去瞧瞧?”

姜时镜直截了当地把门关上,冷声道:“她睡着了。”

县令摸了摸鼻子:“哦哦,睡着好,睡着就能好好休息。”

后院里燃着数根火把,几乎把要天照亮,靠墙角的位置里捆着大堆的人,有村民亦有府衙的人,粗略看来有四十多人。

周围还有认识的村民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怒骂。

姜时镜还看到了个眼熟的身影,站在里面朝着被捆得严实的男人抽噎,看起来应该是她的父亲。

宁戚消失了三年的爹。

被救出来的人都在另一个角落里,同样也有村民抱着他们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那些从土里挖出来被拉到此处的尸体反倒不知何时全部堆积在一起。

有的甚至连盖在身上的草席都不见了。

整个后院乌泱地混在一起,成了地狱的入口。

县令指着被绑起来穿着蜀地服饰的中年男人道:“这就是他们的头目,还有个拿鞭子的跑了,没抓住,正在扩大范围抓捕。”

姜时镜扫视着头儿,他的服饰并不算精致,瞧上去应当不是蜀地出名的几大魔教里的人。

村庄的整个事情他大致都已全部知晓,唯一令他觉得奇怪的也就只有鬼火这一东西。

他半蹲下来,直视着头儿:“你是如何控制鬼火跟着人飘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