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丫鬟直径走进床铺。瞿清元抿嘴轻笑。
呀的一声,丫鬟叫出了声,转过头捂住嘴有些惊讶的看向瞿清元。瞿清元也看向她,有些尴尬,低着头不语。
看向床褥上那抹东西,让丫鬟脸上浮起一层红晕。
“少爷。”她轻声一句。
瞿清元只瞧他点点头,作势不让他出声。
丫鬟红着脸乱着一气把被褥抱起就走,出门时还不忘看一眼瞿清元。瞿清元只朝她笑了笑。
他费力的撑着桌子,站起来,桌上还有一点已经快见底的米糊。
外面的风好大,吹得瞿清元只打哆嗦。就连瞿清元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执着,仿佛从那年出事就对这棵树上心,从一点一点到现在都有自己这般高,粗壮也如碗口。
春季发芽抽枝,夏季枝叶繁茂,开始散出红花。到了秋季,片片叶子依旧完整,冬季却不如意,这棵树失去了生机,正如自己一般,怕冬天怕极了。
这棵树,孤零零的,瞿清元不禁自嘲了起来,“瞧你啊,这辈子如我一般,在这了却。”
他弯下腰,丫鬟给他搭的衣裳也落下地,衣裳已经积了不少细雪。
瞿清元耐心的浇着水,这寒冬,他可一点都不觉着冷,“怎么,一到冬天就不理我。”
他自言自语到。反复说着,仿佛这树能应答他似的。
细雪飘着,铺了一地,从西厢到库房有一段距离,丫鬟就算脚程再快,来回也够自己与这树交谈了。
瞿清元这样想着,可是他不知,这动静始终会惊了瞿殿和瞿清平。
“阿元,你在做什么。”瞿殿的声音就像是雷一样抽动着瞿清元,瞿清元只停住了一会,随即玩笑着说道,“啊呀,被发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