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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刚出就惹得五彩鸟喷怒,碍于韩逸夫的气势和功力,它只能在门上不停的抓着,嘴里发出叽叽的叫声。

看着怒不敢言的五彩鸟,斟离头一次觉着这个鸡毛掸子这么委屈,但韩逸夫着实厌烦了一些。

斟离小心的拉扯着韩逸夫的衣裳,避着鸡毛掸子的眼神,生怕它一个不注意把火都撒在自己的头上,捏着嗓子轻声说,“师傅傅,你嘴上可积点德吧,小心鸡毛掸子喷火烧你。”

韩逸夫顺着声音正巧对上了斟离那副想笑不敢笑的嘴脸。立即阴沉着脸,“鸡毛掸子。”韩逸夫故意扬声,“我看你起的不比我好。”说着朝着五彩鸟看去,又坏笑的看着斟离。

斟离被这一笑,顿时觉着毛骨悚然,在朝着五彩鸟望去,鸡毛掸子跟定格一般死死的看着斟离,眼神犀利。

斟离此刻慌得只想骂娘,瞧着他的师父无所畏惧朝着大殿走去,那一刻他真是觉着自己作的是什么妖,非要拜这样一个师父。

事实证明,往后的许多天,斟离都没睡好觉。夜夜笙歌的五彩鸟当真让人受不起。

到了庐州的秦艽哪里还顾得与瞿辞嘘寒问暖,以及介绍韩逸夫和洛清明。

他的脚像踩了风火轮一样,跐溜烟儿的就窜到了唐三木的房里。离开的这三天,秦艽心急如焚,纵使他知道瞿辞会精心照料,但他也放心不下,因为他真怕看一眼就少一眼。

五年前若不是韩逸夫要挟,他死也不会应了他去北山,废了时光。但反过来说,也亏了韩逸夫,让他知道,原来心底里惦记一个人是那样的滋味。

心酸既甜蜜。要说以前是荫间小路,事事注意,不敢放肆,生怕太阳照着,如今就是长阳大道,不想见光也不行。

看着床上的唐三木,秦艽真心觉着是上辈子欠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