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现在想跟你玩。”梁语陶张开手臂,示意梁延川要抱抱,“爸爸,你平时都忙工作,不陪陶陶。现在连陶陶这么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肯答应了,我觉得你一定是不爱陶陶了。”梁语陶扁了扁嘴,像是下一秒就能声泪俱下地向梁延川表演她最擅长的哭戏。
梁延川起初仍是坚持的,但眼见女儿这副模样,也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了她的要求。
被送往医院之后,白梓岑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前额上疯狂碰撞留下来的伤,医生已经做了完美的处理,并在她的额前圈了层厚重的纱布,再也看不到流血的伤口,反倒像是刚刚动完脑部手术的重伤病人。
窗外的夜色蜕变为初晨的鱼肚白,而白梓岑却依然昏迷着。梁延川起先也以为是她前额的磕碰导致了长时间的昏迷,幸好在医生的细致检查下,才确定撞伤并没有影响到脑部功能。
半躺在他怀里的小女儿忽然伸了个懒腰,迷迷蒙蒙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爸爸,几点了呀?”
梁延川揉揉她的脑袋:“才五点,再睡会儿。”
梁语陶煞有介事地翻了个身,将小脸正对着病床上的白梓岑:“白阿姨醒过了吗?”
“没有。”
“哦,那我再睡一会儿。”
梁语陶重新闭上眼睛,安分地躺在梁延川的怀里。大约是长时间没有睡眠以及过久的精神紧绷,没过多久,梁延川也终于撑不下去,缓缓进入了睡眠状态。
片刻之后,当梁延川还未进入深度的睡眠时,忽然有一双手,用着细微的力气,规律且轻缓地摇动着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