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住哪里?我记得我以前在大学里的时候,学校都是强制住宿的。”

“哪能呀。”白梓岑腼腆地朝他笑了笑,“你给不出钱,学校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白提供那个床位给你住的。那些条条例例,也就是用来约束那些个有钱却不愿意住校的学生的。学校也是盈利性的组织,哪里会白花钱给你做公益事业。我高考完了就一直住在外面,算起来也有两三年了。”

梁延川的眼中微有诧异:“住的地方离学校近吗?你一个女生就不害怕?”

白梓岑忽然将目光从窗外挪了回来,安静地盯着梁延川,也不知是水汽氤氲,还是她眼里真是沾湿了水珠:“相比于没钱,没什么事情是好害怕的了。”

梁延川想伸出手抹去她眼中的湿润,但这个动作也仅止于联想,而未真正实施。

他迟钝许久,才语气沉稳地说了一句:“你回家的末班车已经开走了,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白梓岑没再推辞,只是冷静地吐出三个字。

“平流巷。”

这个地方梁延川并不陌生,远江市各类刑事类案件的高发地,原因无他,仅是因为这里是远江市著名的贫民区之一。贫民地段杂乱且没有章法,自古历史都有阐述,越是平穷卑微的人,越是容易挑战法律的底线。

在白梓岑说出这个地方之前,梁延川对这里的印象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