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他又开始编理由,“这儿只有这种款式。”
盛夏里没说信没信。
这可是港城数一数二旅游区,怎么可能没别的款式睡衣。
她看他:“你怎么还不把上衣脱了?”他的上衣已经湿透了,贴着肌肉线条,反倒叫人想入非非。
他终于站起来,没脱衣服,而是走进了浴室。藏得还挺严实。
他可能是怕她一个人害怕,很快就洗漱完出来。穿的也很严实。
盛夏里没找到吹风机。
“给我擦头发好不好。”
陈不周一愣,他从未做过这种事,也不知道如何做,但还是走过去。硬着头皮,拿着条干净毛巾包住她的如瀑长发,轻轻擦拭。
其实在家中,她也不需要佣人做这种事,只是毛巾连同碎发遮住她眉眼的这一秒,唇角笑意藏不住。
擦干头发,他说:“我得走了。”
这间双人房居然不是双床,而是双人大床房。他怎么可能坐怀不乱和她睡一张床。
她仰起脸,睁开眼勒令他:“不要走。”
“夏里。”他得忍,不得已出声喝止。
“这么晚你要去哪?我都二十岁了,我们待在一个房间里怎么了……难不成你晚上还要出去替我站岗守夜?”
他闷声道:“你快睡吧。”
他对她毫无办法。
保持冷静,也许卧底前他还去训练过这方面才能如此坐怀不乱,盛夏里已然乖乖躺在床上,而他贴心问:“要留一盏床头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