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关的“哐当”一声,夏光将一兜菠萝啤放餐桌上,自己弯腰换鞋。

宋舒幼差点闪了舌头,抬手做了个“ok”的手势道:“剩下的以后有机会再跟你说。”

朱鱼笑眯眯点头。

杭州从一六年就开始禁止燃放兜售烟火了,入夜后没了噼里啪啦的爆竹响,天上的一轮明月反倒得了清静。

朱鱼吃饭时将手机放面前跟爸妈开了视频电话,听惯了她讲字正腔圆的普通话,乍一听地方乡音还有点不适应,但挺奇妙,比讲普通话要活泼。

夏光不能喝酒,用可乐陪宋舒幼干了几盅。酒过三巡后姓宋的脑子有点飘,闲的没事干拿出手机给方杨生打了个视频电话。

视频响了半分钟后被接通,画面里是一张破旧的木桌子,桌上一桶已经吃一半的红烧牛肉方便面,方便面旁边是一盒酥皮月饼。灯光昏暗发黄,让人连月饼包装盒上的名字都看不清。

“有事儿?”男人的声音懒懒的,透着疲倦。

宋舒幼本来还想和他比比谁伙食好,这一看好家伙,她已经被辛酸的都不好意思嘲讽对方了。

“你没回家?”夏光瞥了眼屏幕说。

“没办法,总得有个留下值班啊。”方杨生呼啦啦接着吃方便面,“你们吃的什么?”

宋舒幼翻转了下摄像头,画面正对大肘子。

方杨生儒雅随和地说了声“操!”

他心态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