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鱼愣着还没答应,床上的人又“咻”地坐起来,懵了两秒下床把自己的包翻了一遍,拿出一套衣服递给朱鱼:“睡衣。”

朱鱼哭笑不得,她怎么觉得这姐姐又困又醉的时候那么可爱?

她接过睡衣,灰色的莫代尔棉的料子,裤腿很长,应该是夏光自己的,于是问:“那你穿什么啊。”

夏光闭着眼指着对面床:“短了点,凑合能穿。”

朱鱼懂了,她是说穿原来睡这张床的人睡衣。

宋舒幼睡衣上印的全是小黄鸭,夏光其实很不乐意穿,但那个死洁癖处女座如果知道她让陌生人穿她的鸭子,估计能把酒店掀翻。

“你先洗吧,我眯一会儿。”她仰床上说,没多久浴室就传来了沙沙水声。

夏光困归困,但其实很难睡着。

她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中还能清晰的感受到朱鱼出了浴室,然后轻轻把灯关了,似乎就想让她这样睡着。她的嗅觉此刻格外灵敏,能闻到女孩发上的香气,以及另外一种没闻过的清幽的香。

“呀,昙花开了。”朱鱼小声惊叹。

夏光睁开眼歪头去看,看到原本那个鸡蛋大小的花骨朵在黑暗中轻轻舒展花瓣,一片一片绽开,似美人伸懒腰。

清香就是这么来的。

今晚是十五月圆夜,哪怕房间内没有开灯,地面上也遍地白茫茫,像降了层霜。

夏光翻身下床走到朱鱼床前,想近距离欣赏一下这难遇的景象。

朱鱼拍了拍床:“上来看。”

“我没洗澡,衣服也没换。”夏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