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光不太会安慰人,从小到大都是。

她张嘴,那句“想开点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刚要脱口而出,就见宋舒幼抬手一指:“五百,她绝对会告诉我她的名字。”

吧台方向,坐着位刚进来的戴眼镜姑娘,黑长直牛仔裤,斯斯文文的像是未入社会的在校大学生。

夏光觉得刚才自己短暂的同情像是喂了狗。

别人是舍命陪君子,她是舍钱陪浪人。

“七百,她绝对会拿酒泼你脸上。”夏光皮笑肉不笑。

“好,后悔是狗。”

打完这个赌夏光就感觉到不对劲了,不对,这儿又不是图书馆,清纯女大学生大白天来酒吧干嘛?

等她反应过来时宋舒幼已经举着酒杯屁颠屁颠凑过去了,三言两语把姑娘逗得花枝乱颤。

完,七百块钱飞了。

夏光肉疼之余出去转了转透透气,等回来时天已经快黑,宋舒幼和眼镜女都不见了。

酒吧里人多了一点,酒保换了人,这回是个留着短寸的招风耳小哥,看见夏光进来眼睛弯成了缝:“美女想喝点什么。”

“除了酒,都行。”她说。

酒保懵逼了,来酒吧不喝酒那喝什么?

初中毕业就出来混社会的熊孩子轻浮又自以为是,本来想就着调侃两句,但见这卷发美女气质过于高冷,看得人心里有点发怵,也就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