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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人家祁瑾很不会麻烦人,早在来时,已经请人去将衣服按照习惯的摆放方式放好。如今扶桃还坐在祁瑾的房门口暗搓搓,他就已经洗好出来了。

扶桃:我白激动了。

[系统:亲爱的扶桃,您好色。]

扶桃:狗系统,看打!

那块面板损完后又嗖得消失。

真是……太羞耻了,还好她没主动问祁瑾需不需要陪着。

现在夜幕一出来,伏在草丛里的虫子就开始低鸣。

扶桃等祁瑾睡觉了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决心挑灯夜战,今晚拼好这把剑。

只不过拼到后半夜时,她觉得眼睛有些发酸,出门吹一会儿凉风,这一吹才发现隔壁的灯,她走时全忘熄了。

揉了揉太阳穴,她放慢脚步走去隔壁,轻轻将门打开。好在这门开的时候没有那嘎吱嘎吱声。

扶桃本想熄灯就走人的,但因为房间里太过安静了,一点点细微的声音就会闯进耳朵里,似是低低抽泣,但又转瞬即逝,她挑灯盏的手指顿住,朝那掩了帘子的床看去。

实在放心不下,就悄悄挪步过去。扶桃将床帘轻轻撩开一半挂好,瞧见床上的人背对着她侧卧,偌大的床,他却离墙极近极近,身体隐隐约约在发颤,像是没有安全感的孩子,找不到家,没了归属感。

他还在沉睡,应是梦魇了。

扶桃心里涩涩的,想到白日里温润笑着的少年。她膝盖压在软软的床上,去探了下那攥在心口处的手,冰凉冰凉的还在发抖。紧紧扣着掰不开的手指,仿若要将手心戳出血。

扶桃收回手,来回搓了搓,直到发烫了再去捂他那冰冷的手,如此反复,直到他的手摸上去没那么冷了,手指可以松开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