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钟大柱应了一声,听不太出什么情?绪。
他瞥了一眼钟笙裸露在外的手臂上,那凌厉流畅的鞭痕,心里便有了定数。
虽然在打人的时候,是?很生气,但却是?是?避开身体的要害位置。
钟笙嗷嗷成这样,单纯就是?因为他养尊处优惯了。
“钟叔,那我先出去收拾了。”
温谨言极其会看人脸色,他知道钟大柱一言不发的站在这儿?,一定是?有话要讲。
于?是?他端起放在一旁凳子上的水盆,走时还贴心地替他们?掩上了门。
温谨言走后,屋内寂静了好一会。
这样沉默叫钟菱觉得非常的压抑,她看看钟大柱,又看看一直止不住发抖的钟笙,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氛围又僵持了一会后,钟大柱缓缓开口。
“疼吗?”
这轻飘飘的两个字,竟叫钟笙掉起了眼泪。
这个张扬跋扈的青年,将整个脸埋在枕头里,抽噎的声音闷闷地穿过棉花,飘荡在空气中。
他哽咽着,用?力点了点头。
“疼!”
钟笙在家中遭遇变故的时候,也不过十来岁,他一夜之间便失去了所有的亲人。
他孤身在黑暗中行走了很久很久,从少年逐渐成长?为了一个男人。
而此刻,他仿佛还是?那个十一二岁的男孩,会哭着和自己的小舅舅喊疼。
只是?他已经被过继到了钟家,小舅舅成了小叔,钟远山也变成了钟大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