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似乎依旧是当年那般无畏热血的模样。
“我看到那枚印章,就知道她?是你的姑娘了。”
钟大柱转着酒盏,嘴角的笑意有些苦涩:“我想着总要?去?看她?一眼的吧。我之前只打听到了唐家的二?小姐有几?分骄纵,就没有多解释,想着反正她?不?会跟我走的。可谁曾想,她?在唐家过?的是这样的日子啊。”
怀舒没有应声,而是抬手替钟大柱斟酒。
“她?跟我回去?之后,还真的洗衣做饭,开?始照顾起我来。她?不?记得以前的事情,偏偏又和你长得不?像,我还当她?受人指使?、别有所图。有段时间没给她?好脸色……”
提及此事,钟大柱蓦然松开?手里的酒盏,以手掩面,遮掩着自己的失态。
他到现在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那个时候的他,被钟菱视作?救命稻草。
怀舒从怀里掏出那枚印章,指尖轻轻摩挲着。
谁也没想到,当年这没有人注意到的印章,竟成了串联起一切的纽带。
钟大柱仰头喝下酒,双目依旧清明。
放下酒盏后,他似是想到什么,关切地看向怀舒:“我记得你之前被刺中了一剑,伤势怎么样了。”
那一剑,是纪川泽推开?他,用身子挡了下来,方才叫敌军不?至于取了主将的首级 。却也叫他们就此在混乱的战局之下走散了。
这一散就是十年之久。
怀舒晃着酒杯,他不?善喝酒,缓缓抬起目光的时候,看见眼前的钟大柱都已经出现重影了。
他随手扯了扯衣领,含含糊糊地开?口道:“早就愈合了。”
虽只是裸露了一角,但?脖颈上?狰狞的伤疤,依旧叫钟大柱心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