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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菱好说歹说借着一块买衣服的理由,连哄带拖的把钟大柱拽上了马车。

马车在一座医馆的后院停下。

钟菱下了马车后, 便不错眼地盯着面无表情的钟大柱,生怕他翻脸走人。

因为在拽钟大柱上马车的时候,废了一些?时间,等?到小厮引着祁珩他们走到梁神医的院子门口时。韩师傅已经搀着爱人走出来了。

他面色涨红, 热泪盈眶。在瞧见钟菱三人时, 喉结一滚,松开了搀着爱人的手, 就要跪下。

钟菱脸色一变,忙上前要制止他。只?是她才刚伸出手,祁珩和?钟大柱已经一左一右地把韩师傅架住了。

“小钟姑娘啊……”韩师傅一腔磅礴的感?情无以?抒发,化作两行热泪,淌过脸颊:“能治啊,神医说能治啊!”

韩师傅的爱人也?在一旁抹着眼泪:“这?是我们寻医问药两年来,第一次有大夫能这?样精准地说出我的病情。”

“这?是好事啊韩姨!”钟菱也?跟着鼻尖一酸,忙抬手替她顺着气,“神医说能治,那就肯定能好。您只?管回去好好休息,安心吃药。”

走投无路的病人,在听?到“能治”这?两个字的瞬间。活下去的念头变得无与伦比的强大。强大到,有了和?死?神抗争的勇气。

韩师傅虽然在后厨里干活时并不参杂任何情绪,但是钟菱就不止一次看见过,他在背地里红着眼眶叹气。

如果可以?,钟菱希望上辈子记忆里那个满脸阴霾的韩师傅能够永远都不出现?。

待钟菱安慰了几句后,祁珩招呼了来侍卫,先送他们回去。

恰好这?个时候,一个小厮陪同着宋昭昭从屋内出来。

宋昭昭来了小食肆没多久,但是因为三餐伙食好,而且她冲在试菜第一线。以?至于她现?在面色红润,虽还?消瘦,可脸颊也?不再如刀削般凹陷进去了。

那小厮朝着三人施了一礼,朗声道:“我家主?子说,宋姑娘并无大碍,只?是之前受寒,有些?亏损,只?需吃些?滋补的药物,便可调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