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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的郎中说,是当初受伤的时候落下的病根,能治的,可是他不肯去京城。刚来村里的时候,他还是会在雨夜醉酒后哭嚎的,可是慢慢的就没有动静了。”

他在用这样的疼痛,提醒着自己不要忘记那个夜晚。

哪怕已经过去过去十年了,他依旧没能释怀,不肯放过自己。

可能只有在痛苦之中,他才能清晰而真切的和那些已经死去的战友和亲人见上一面。

有些人从樊城那场战役里活了下来,可他的心已经死在了那个雨夜。

钟菱狠狠地啧了一声,语气有些不善:“真想马上就去京城开食肆,请大夫!”

“钟叔那性子,怕是不会依你的。”祁珩回头看了一眼,确定钟大柱钟大柱还在睡觉后,才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听阿宝说,钟叔一身的伤来到赤北村。原本大家是想要一起帮扶的。可钟叔伤好后拒绝了所有的帮助,甚至这些年也没有开口找谁求过什么,也不怎么和大家往来。”

难怪里正看见她时,笑得这样开心。

“这些日子,钟叔虽然依旧喝酒,可你顿顿都做了肉,村里人都说他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我想,等你的小食肆开张后,钟叔应该会听你的。”

钟菱轻叹了一口气:“希望如此吧……”

这几日小赚一笔的喜悦,逐渐在现实面前被冲淡了。比起赚钱,钟菱更担心的是钟大柱的情况。

“我还是那句话,有需要的时候就来找我。”祁珩抬手,拍了拍钟菱的肩膀:“至于这人情……我和陈王不相识,不会要你给他做饭的。只希望你的小食肆开起来之后,能给我的祖父煲碗汤。”

提到煲汤,钟菱的脸色总算是舒缓了几分。

祁珩平日里都坐着,这突然站起来,生生高了她一截。钟菱只得举起手,用拳头碰了碰祁珩的肩膀。

“喝汤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