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礼同样笑意不到眼底:“是吗?可我对舅舅想念得慌呢,这可如何是好?人若能随心所欲地控制自己的情感,又与木偶何异?”
他盯着杜沁然轻笑:“舅母,你说呢?”
杜沁然:我说,你小子怕不是疯了吧。
念及人设,杜沁然仍在斟酌语言,林若寒已一脸嫌弃地开了口:“谢韫礼,我说你是不是有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暗恋你舅呢,好变态。”
杜沁然在心底使劲点头。
好变态。
谢韫礼笑容一僵,还来不及反驳,就被林若寒跟赶鸭子上架似的弄进了府里:“走快点吧你。一个大男人走路磨磨唧唧的,真受不了。”
远远传来谢韫礼有些模糊的反驳:“我磨蹭?诶你这个女人 蛮横”
此刻,杜氏也迎上前,双手有些局促地在衣服上擦了擦:“沁姐儿,你和谢二爷也别在门口站着了,快些入府吧。”
杜沁然看着她,心底却升起了一种诡异的感觉。
杜氏方方面面都表现得像个疼爱女儿却又内敛的母亲,如果说这是演的,那未免太逼真了些。
可她的生母,明明是华贵妃啊
杜沁然边想边往前走,脚下一个不留神,被门槛绊了下。
眼看她就要脸朝地摔了,杜沁然不忍直视地闭眼,预想中的疼痛却并未到来。
一只手托在了她的身前,稳稳地扶住了她,小臂肌肉紧绷,结实而有力。
待她站稳后,谢景澄才慢条斯理地收回了手,眼底含笑:“夫人,看路。”
杜沁然只觉得被他隔着衣物碰过的地方都开始升温了,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